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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太阳冬游队的一些记忆(六) 章玉玲

关于太阳冬游队的一些记忆

章玉玲

六 亲近河水

六月学会了游泳之后,我回家过暑假了。这时我已经游泳装备齐全,泳衣、泳帽、泳镜都是所谓的“名牌”。这充分体现了我一介女子的爱慕虚荣和追求表面,容易被锦衣华食所迷惑。先生就经常批评我这一点,说“三脚猫”的泳姿需要这么多的装备?但没办法,骨子里我还是“小女人”一个。所以古人说“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”!

回来说游泳,我的家乡是临安昌化,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。我所住山谷里的小河叫蒲溪,是汇入分水,然后到新安江——钱塘江的。小河不深,河水清澈见底,本不能游泳,但在河流的一些拐弯处形成了一个小潭,水较深,流速较慢,乡里人夏天就在此处游泳、洗澡。在不会游泳之前,我只能看着别人亲近河水,享受清凉。现在我也有资本了,当然不会错过这么美丽的水。可是妈说我是个“疯子”,哪有大姑娘家到河里游泳的?我不怕,在乡间我也是度假才回来,平时谁也不认识,不相干,说我“疯子”又有何干?当然对自己到河里游泳我还是有点紧张的,毕竟是活水,周围又是石头水草的,下面也不知道深浅,是否有旋涡?不过,我有办法。约了两个同村的小弟弟一起去,一个小学生,一个中学生,听妈说水性都不错,也经常在河里游泳,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。

于是午后两点,我们出发了。当我赤脚走入河里,双脚接触到鹅卵石的滑溜时,我一下子感觉回到了童年的烂漫岁月,仿佛听到了儿时伙伴们的欢声笑语,心变得透明了,安静了。而当我全身躺在河水的环抱里的时候,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。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吧:你在河里顺流而下,你与河水一起流动,还有一群群小鱼在身边陪着你,钻进你的脚趾,亲吻你的手臂……天哪,现在回忆起来都让我沉醉,想马上跳进河里再次感受那份感动。是的,感动,一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感动。有多久了,没有这份纯粹地快乐了,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,呼吸着浑浊的空气,喝着透着漂白粉气味的自来水,麻木了舌头,也麻木了心灵。终于我回来了,我找到了自己,在与河水的亲近中,我找到了原始的自己。当我从河里站起来的时候,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游泳队的师傅、师叔们,感谢你们,让我学会了游泳,使我有机会享受到与鱼儿嬉戏的乐趣,享受到家乡山水的灵秀之美。真的,不是我现在写来讨欢喜,有当时的日记为证。于是那个夏天,村里人就常常看到一个大姑娘带着一帮黑小子从田埂上晃过,然后说“呶,玉玉又去洗澡了。”于是,不足为怪了。

“世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,就成了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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