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武走了,那么多的亲人,那么多的朋友没能拉住你,我知道你去天堂找你爸爸了,可让我们怎么办呢?那样的突然,让杏梅尖成了我们最后一次的相随,你知道,我的耳边还是你从杏梅尖下山时在山道上喊我的声音呢,“扎西德累,等等我……?”九月份我从西藏回来,你就将我改名了,我喜欢你叫我“扎西德累……”
你知道吗,我们从金紫尖带回来的小鲵,还在我办公室的鱼缸里快乐地游着,我从杏梅尖山道上捡到的那个地瓜还在咱家的厨房里搁着……从西藏回来你帮我冲印的照片还没来得及分发……我空间的地址还没给你,可我不知道我却永远的失去了这样的机会……
老武啊,当你强健的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,我的眼中已没有了泪水,我知道你走得很急,你却是快乐的走的,象你一贯的作风肩扛所有的行囊,驾着仙鹤去了天堂,我知道天使来接你了,我知道你还吹着小曲挥舞着柴刀,定是要在天堂开出一条爬山路线……老武啊,我知道我拉不住你啊!我知道你去意已定!!你父亲也是在你这样的年纪走的,你要去陪他!!!
老武啊,你知道吗?我上个周日,在教堂买了一本苏东坡第七十三代孙篆刻印制的挂历,我要送给喜欢篆刻的你。打你手机关机,我就拨通了你办公室的电话,却告知你住院了,在浙二医院。想不出有什么病会把你这个黑铁塔击跨!我匆匆地赶到医院,一楼一楼地找一层一层地问你,最后总算在八楼的外科病房找到了你的名字。武志强啊武志强,我跟你说过我这辈子跟志强有缘的呀,可医生告知你在重症监护室!我被那道自动门挡在了外面,谁知就这样让我们阴阳两分开了呀!
老武啊,我忘不了我在黄天荡趴窝的熊样,在搁船尖、在常绿、在深澳……无数次的“小心”,无数次的默默等待让我倍感温暖!喜欢听你和老腮胡子间的调侃,喜欢你妒忌老腮胡子又做阿哥又做死爹还有得做好人,老武你胺前马后还落得个“坏人”的美名!坏人啊,你可知道我喜欢这样叫你啊!在尖乌山、在乌龟山、在金紫尖哪一次腿抽筋不是大呼小叫地喊老武啊,老武……我早已将信任系向了你……!
第一次去你单位自信满满驾车前往,不知里面是死弄堂,开的进去却开不出来了,是你来帮我把方向,“我说姑奶奶你这种技术好开车子的噢,你被老子再到十八子个里去重新学过……”那份担心令我感动啊!从深澳回来的路上,你一路在跟我说远在德国的女儿,从那份牵挂和欣慰中看到了你男子汉的另一面……记得我们从龙井下来,喝得一醉方休,你为好人们忙得团团转,因考拉出差去了,我还要去接女儿,当我告诉你我已到了女儿学校门口时,你狠狠的训斥我了:“你把车停着带着女儿打的回去……”老武啊,我真想再醉一次啊……
老武啊,多少次了你跟我说我那个400D啊,我总是以爬山拿不动为理,40D也出来了,我连最基本的门道还没摸着,从杏梅尖下山时,你还再跟我说呢:“下次爬山么慢慢交爬,照片么多拍拍……”老武啊,这回可是你食言噢……
半岛家园年底就交房了,老武啊,我为你备着套鞋呢,俺家掌柜的还要跟你好好的喝上一杯呢,你可一定来啊!你答应我啊,你一定要来!!老武!!!